在铁网外是一位淡漠出尘的青年,手中提着一个书箱式样的铁器,铁网从此射出。他俊美的脸上有着熟悉的压迫感:智者对愚夫的蔑视。
“嵇夫子!”乔瑜听说抓住了盗贼,出来一看竟然是自己一向敬重崇拜的嵇云浮,不由很是惊喜。
“嗯,”嵇云浮颔首回应,“身体怎么样,有受伤吗?”
“并无大碍,多谢夫子。”乔瑜认真道谢。没想到夫子面冷心热,如此关切。他下午能不能……“得寸进尺”地问一问夫子:自己能否当他的弟子?
经过了一中午众人热情的关切与探望,乔瑜终于能得个清静——他和秦隐一起到了嵇夫子家。
一路上,秦隐虽然克制地少言,让乔瑜多休息,但那灼热关怀的目光落在身上依旧很有压力。
学堂里对乔瑜态度最疏离的就是陈飞鹤,平日不屑一顾的他知道少年遭遇歹人后总算消停了一阵,没借机嘲讽,倒是还有些良知。
嵇夫子按时走了进来,身后罕见地跟着两个仆从,一摞白卷抱在仆从怀里。
“今日测验。”
轻飘飘的几个字让在坐的弟子们心里忐忑。
计时的木制沙漏摆在正前方,悄无声息的落沙,一下午的时光匆匆而过。
乔瑜的测验和另外两人不同,只是简单的填空,检测识字情况。
即便如此,对于识字月余的乔瑜来说还是很有压力,堪堪在截止时间前完成了卷子,心里没有底。
本来跃跃欲试想拜师的话语也在这一下午的测验中打消了想法。他觉得自己可太不自量力了!
沙漏的上半部已空,时间已至。
嵇云浮让仆从将秦隐、陈飞鹤的卷子小心地晾干、收好,他已经在二人答题时看完内容,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