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夫人叹口气,她哪里忍心下得了狠手,这么点印子就叫他心疼成这样,八成是臭丫头唬他的,纠结了许久,既然自己女婿都不嫌弃月儿,她也懒得做这恶人。
谢璟臣替她上好药,看她还气鼓鼓的样子,温声劝她:“师夫人不是真的觉着你丢脸,是怕我现下太过宠你,将来又嫌你不着调,冷落了你。”
他站在跟前,师琴月坐着,拉了他的手捏着玩:“那你会吗?”
他捏住小丫头两颊的肉晃了晃:“不会,你玩去吧,下次别再被发现了,看着挺机灵,怎么傻乎乎的。”
见事情得逞,她揪住谢璟臣的领子迫他低下头来,仰起头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心满意足的跑出去了。明明刚刚还恹恹的叫着膝盖疼,此刻蹦蹦跳跳的看不出半分行动不便的模样来,谢璟臣头疼的揉揉太阳穴,嘴角却怎么也压不下来。
她迷迷糊糊中觉出自己约莫是在做梦,可是膝盖处却真觉得火辣辣的疼,又有人拿冰凉的药膏细细的涂着,跟梦境中同步播放。她忍了一会儿开始嫌热了,将被子掀到一边,一只手将被子捻了一个角盖在她肚子上,她再掀又被盖上。
就在她快恼了时,有人低低的在她耳边道:“乖,会着凉的。”
那手又将她额间的碎发理顺,惹得她有些痒,抬手将那讨厌的手打掉,不过脑子的咕哝了一声:“谢璟臣,别闹。”
这话一出,她顿时清醒了一半。一骨碌翻身坐起来,床边的男人果然目光复杂的看着她,她的裤腿还撩起着,药涂了一半,膝盖处有些深深浅浅的划痕,大概是在灌木丛时划得。
“谢璟臣你干嘛!”她警惕的卷起被子缩到一边,出嫁的女子怎么能这般不设防的将腿露出来,从前两人婚约在身她才不怎么避讳,现下却不一样了。
适而太子进门之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光景,谢璟臣坐在榻边,她抱着被子缩在床脚处,光洁纤细的小腿还露出一截在外面。
“谢璟臣!”太子厉声将他从椅子上拽起来掼在墙上,急的她直叫唤这是在给她上药,可两人之间已是噼里啪啦空气中都要烧起火星子,没人听她在讲些什么。
她连忙故技重施三分真情七分做作的叫唤起来:“啊……哎呦,疼!”
谢璟臣率先松开拳头,焦急的过来想替她擦药,却被太子挡在一边:“我的太子妃,不劳谢大人费心,男女有别,谢大人还是出去的好!”
说着便把她的裤腿往上卷,露出有些狰狞的伤痕来,她啪的一声打掉太子的手:“干什么呢?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占我便宜。”
“你我夫妻二人之间,谈什么占便宜。”这话故意说得十分暧昧,是说给谢璟臣听得。
谢璟臣却冷冷的在后头道:“太子伤势未愈,还是好好休息吧。”
正在二人僵持不下时,师琴月迅速用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你们都出去,让小春帮我上药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