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而她蹦跳着来讨生辰礼时,谢璟臣抿着唇说:“我没准备。”
“别逗我了,我知道你瞒着我偷偷去了那家首饰铺子,快点,我的簪子呢?”
他没力气挂上惯常的笑容,反问她:“我扔了。不是有那金钗了吗,何必还来问我讨这么一只破簪子;那个什么胡公子家中有权有势,我自然是比不了,既然如此就不拿这簪子碍你的眼了。”
她的脸登时黑了下来:“那金钗我还给他了,之前在那么多人面前,我不想下他的面子。”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真是这样想的?”她面沉如水,不哭不闹,静静的望着他,见他半晌不答话,眼中尽是失望,转身便走。
谢璟臣莫名觉得心慌,追上去几步将人圈在怀里:“我错了。我只是看那么多人说你和他门当户对天作之合,我心里……嘶……”
话还未说完,腰间被人重重的掐了一把,疼的他直抽冷气。
她转过身来语气恼怒:“谢璟臣,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一个人的高度从来都不是由他的出身决定的,我看中的从来也不是金钱和权势。对,你如今是籍籍无名,但你的才情志气我比谁都清楚。”
“金钗再名贵又如何,我想要的只是你送我的,什么都好什么都可以。旁人对我再好又如何,他们都不是谢璟臣,我要的只你一人。”
“我不知道现下谁和我门当户对天作之合,我只知道假以时日,那个人一定是你,也只会是你。”
谢璟臣惊觉,她生气的不是钗子发簪这样的小事,而是他的自轻自贱。
她比世上所有人都要相信自己,容不得任何人看轻他,哪怕那个人是他自己。
她觉出环在腰间的双手收的更紧了,身后人一声叹息:“我知道错了,只是……只是你那样好,我好害怕,怕我配不上你。”
谢璟臣此人心机深沉就在于此,他善于在她面前袒露自己的脆弱,只要那样能让她心软,不再生他的气,怎样都好。
“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不气了,”话这样说,她已经转过身来,“簪子去给我捡回来,不找回来我绝对不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