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婉箐微微颔首,神情并未缓和:“若是我没记错,你应当到总角之年了。”

“是,小子正和二十五年生人。”

那就是八岁了,牧婉箐再次点头:“可有启蒙?”

当然,三岁就启蒙了。

“那男女七岁不同席的道理你可懂?”

何冀阳一怔,既而面色涨得通红,这是在指责他没有教养的意思吗?

他特别想甩袖就走,可是看了看身旁目露担忧之色的顾倾,他到底还是按捺住了那一丝冲动。

“是……小子无礼,请伯母和……顾家妹妹莫怪。”

何翼阳此行可以说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他想不通啊,顾倾那么可爱,怎么会有那般严肃古板又迂腐的娘亲?

话里话外都在奉劝他不要再过来,竟然不想让顾倾和他一起玩。

岂有此理!

他要立刻回去找祖母,问问她老人家有没有什么好主意,他可不希望失去顾倾这个好朋友。

顾倾望着何翼阳略显丧气的背影,刚才她娘的话是不是有点太重了?

“娘……”

“我还没说你。”牧婉箐横眉立目:“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像个娴雅静淑的大家闺秀?我早说过了,我不喝药也没事,你非不听,以后再不许上山,好好待在家中学女红!”

顾倾抿了抿唇,蔫蔫的应了,没一会又强自打起精神去看婆婆有没有将鸡处理好。

不能药补,那就食补吧,尽量给娘吃点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