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本就是与天争命，受天道打压，水云天以人为窥视天意，更是不被天道所容。

故而据说每一任水云天的掌门都不长寿。

顾倾看着莫君衡苍白的面容，忍不住蹙眉：“你身体不好吗？”

一开始见到他，她就有这个疑虑了，只是碍于初次见面根本不熟，不好探问。

这会终于听见他出声，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顾倾的错觉，她总觉得好像说完话的他，面色更白了些。

难道是因为说话太费劲了，他才不说的？

莫君衡一愣，他以为她会追问与秘境相关的事情，毕竟刚才还因为这个生气了不是吗？

谁知，竟然问的是他的身体？

他眉目间的清冷散了一些，声音也更低了：“无碍。”

的确于生命无碍，只是活得辛苦些而已。

易子灏默默叹了口气，莫君衡是水云天历代以来占卜能力最强的弟子，受到的反噬也就越发重。

自他认识他开始，他没有一天不是这副病秧子的模样，没见好转，不过也没加重，能维持现状，已经让水云天的长老们很是心满意足了。

为此根本不让莫君衡轻易动用能力，怕的就是天分这么高的他真一不小心折在上面了，水云天下一任掌门没着落，那真是哭都没处哭去。

顾倾望向莫君衡如玉的手指，很想戳一戳是不是冰冰凉凉的，总感觉他周身萦绕着一层雾一般。

“倾儿，吃好了吗？”

叶肃按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视线转过来，不让她总盯着别的男子瞧：

“吃好了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