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绷小脸,甩着文章卷子往回走。
屋外陈温同江妩都一道来了,她开了门,请她们进去,但是肉眼可见的不开心。
江妩问:“这是怎么了?今日夫子在堂上不是还夸了你吗?怎么还闷闷不乐上了?”
“别理她,她就是自己把自己闷的。”
陈温兀自接过山月送来的茶水,呷了一口,没注意到一旁江妩神色稍稍的变动。
程昭昭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问:“你们两个怎么结伴来了?是有什么大事吗?”
“没有大事就不能找你玩了?”江妩从袖间掏出一张小方字条,“我刚得到消息,院长前几日写了书信去往上京国子监,国子监已经给了回复,说书院年底便可派人去往上京交流了,机会难得,你们怎么想的?”
程昭昭没什么兴趣:“年底我本就是要回上京的,再不济便是开春回去,去不去这国子监,自然是无所谓,何况去国子监的名额,凝晖堂的师兄师姐们估计都不够分,哪里轮得到我。”
“何若呢?”
“我?我去不去国子监也都无所谓,但我听闻上京繁华,有许多外邦的来使,我得空也想去看看,看看他们外邦的医术,究竟是如何神妙,有没有我们中原的厉害。”
“你还真是生来就是悬壶济世的心和命。”江妩感慨着,托腮道,“我表弟已经收拾东西北上了,我年底本也是打算要进京去看他的,但我如今在想,我若努努力,自己也去到国子监,会不会脸上更有光一些呢?”
“那是自然。”程昭昭嘻嘻笑道,“我若是以苍南山书院派去国子监的学生身份回京,那别提是我爹娘,就是云……我那帮好友,恐怕都得对我彻底改观,刮目相看呢。”
但是想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
她无奈地摇摇头,问陈温:“何若你想争取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