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九点半,郁初北是被顾君之拱来拱去的脑袋挤醒的,整个像纸片一样贴在墙和顾君之之间,想大口喘口气都困难,却没有一点热的感觉,相反温度刚刚好,慵懒的适合再让人补一觉。
郁初北察觉到这一点时,醒了,恍惚想起另一个顾君之体温偏高,他如果靠的近会让地暖和他的温度交织到温度上升,憋闷又充满他的气息,而迤嬴身体孱弱一些。
啊——!郁初北觉得自己在想什么啊!他孱弱个屁!
郁初北有种要仰天自裁的感觉!明明她只嫁了一个老公,却时刻处在换老公换感觉的错觉里!还要比出个所以然来吗?!
这就相当于男人要琢磨是左手好用还是右手好用!她真是没事给自己找事,好不容易可以让脑子休息一会,安安分分的不好吗!
郁初北坐起来,蓬松的头发被睡的乱七八糟的在头上炸开。
顾君之怕冷的帖子上来,整个碾过来,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腰,露在外面的肌肤旖旎又香艳,声音柔软沙哑:“再睡一会啊……”
“嗯……”郁初北觉得他白了一点,心里不禁有个小人疯狂的给自己顾君之鼓掌:看看小可爱多棒,恨不得再换个身体,给她个惊醒呢,唯恐她忘了他是谁。
她造了什么孽呀!郁初北伸出手,拿起床头的闹钟看了一眼,又放下,拍拍他的背:“快十点了,起床啊……”整个人又躺了下去。
顾君之在她肩膀上拱一拱,不动。
郁初北也不想动,平静的假期里,两个人没有要早起的意思……
顾君之还是比郁初北早起了一些。
他穿了一件黑的长款大衣,同色的裤子,脖子上围着一条浅褐色的围巾,带着帽子,将他包裹在一片黑暗里,温柔又掺杂着冷意的视线从暖和和的装班里探出来,冷漠又毫无温度。
他安静的巡视着这片领土里的一草一木。
从房间静静的转到楼下,又仿佛幽灵一样从寒风瑟瑟的楼下独自一个人走回来,他始终是沉默的,带着梳理又让这片空间铭记他的存在,不相触的寒冷相交在一起,冷意似乎更消散不开的凝成了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