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金色光组成一缕缕丝光,丝光拧成一小股水流,慢慢的像那间空着的、暂时没有人居住的院落缓缓而去,犹如初春无声的细雨,废了好大的力气好不容易拧成一条水流,用尽全力滋养着这片不大的空间。
黑衣少年出现在半空中,金丝散发的热量虽然不浓厚,但足以让烛光的灵魂体,下意识的想靠捡。
黑衣少年看着眼前的一幕,脸色难看,神色不愉,落在肩头的萤火虫般的一点金光,缓缓漂浮。
自发出现的白衣少年向那座宅院看了一眼,又静静的收回目光,消失在原地,这样的场景再放大一千倍就是枯洞中的少年每次都能形成的金光银河。
只不过,枯洞中的少年缔造的光幕更胜,那些金光可以趟过高山深渊,直接镇压血河,可以拧成实质,可以凭借一己之力伫立在这片空间中,甚至已经融入意识海,成为托举这片时间的另一股力量。
现在的那一缕一缕金线组成的光与之相比,不过九牛一毛。
黑衣少年靠在虚空中,他透明的人格,以那一点点光为依托,已经修复除了手指,只要时间足够,就能重新长出手脚。
此刻,他冷漠的看着这些金线,看着它们流向那套房屋,看着它们在虚空中凝结,看着它们令那片他不喜欢的领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散发着温暖与无穷的生命力。
黑衣少年的脸色就更黑了。
几乎可以预见,如果有这些金光在,即便这片天地面临再次崩塌,对方都可以凭借一己之力称过一次绞杀。
而它们这些企图杀死过他的人格,转瞬间就有可能被对方碾死,这个认知尤其让人厌恶。
长相恐怖不自知的婴儿,嘴里叼着从血河里拖出来的残碎人格,一边嚼着,一遍从虚空中浮现在这条金线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