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阶楼梯呢!你看不到!”

半截少年仿佛被什么击!害怕、恐惧!那就把所有害怕、恐惧东西除掉就好了!

精神世界里本青绿的草地突然一片墨色。

半空的白衣少年缓缓睁开一双令天地失色的眼睛,看着缩卷在树洞的少年和倒挂在树上的少年。

不远的血河里犹如在开盛大的party,跳跃着、飞舞着、一个个扭曲的面孔浮现出来,嘲弄着不知所措的两个人,一缕缕黑气向倒掉着的少年袭去。

白衣少年站起身,警惕的看着占据整片空间核心位置的两人。

‘他们笑了!不,不能让他们笑,初北不骂他们,那些人就不敢笑了!那我们就——’

“你被警方带走了我怎么办!还是你觉得你自己出事了对我也没什么!还是觉得我不会伤心不会哭!”

顾君之陷入椅子里的指甲慢慢松开:“……”

“你踹出去舒服了!我呢!”

“……”半空的少年动作停了一瞬。

不远处,血河的面孔骤然虚幻起来,所有的灵魂不甘心的叫嚣着,却穿不透无形仿佛升起的屏障。

白衣少年不解的飘落在血河边,伸出手,指腹试着触碰看不见的墙。它竟然挡住了整条血河的怨恨和不甘。

“我会担心的你明白吗。”郁初北蹲下来,握住他的手,看着他:“是不舒服吗?觉得人太多?”

顾君之看着他,眼睛红红的,有感动有委屈,他……他……顾君之垂下头,靠在她肩上,才觉得心情好一些,他刚才好难受,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