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倒是能帮忙,但她这里能想办法的话,她不太想跟秦姐开口。

郁初北看眼大姐的名字,衡量再三,犹豫了又犹豫,觉得还是应该拨过去,应该吗?

顾君之手里晃悠着毛巾,抬着头看着挂在墙上的拉力器,歪着头看看、正着头看看,这是郁初北昨天给他买来锻炼身体的,但——这东西能锻炼身体?

顾君之怀疑的看看稍微使点劲就能崩坏的残次品,多少钱买的?十元?十五?

郁初北一咬牙,直接拨了出去。

她不是怕她大姐,她是怵她大姐,在家的时候,她更她大姐能不说话就不说话,无它,理念不同,说也说不到一起去。

在郁初北看来,她大姐脑子有点……怎么说呢老封建。

大姐觉得爸妈做什么都是对的,比如初三就该忍气吞声,初三不能嫉妒弟弟,她们这些女孩子所有的好东西都该是小四的,小四不要的东西不能随便捡,小四就是郁家全部的意义。

大姐结婚前如此,结婚后更是将男人是女人的天贯彻的淋漓尽致,在婆家勤勤恳恳什么事都做,将男人伺候的像上帝,如今年纪不大,她先白了头发,看起来沧桑的还不如她妈年轻。

她当年之所以敢毫不犹豫的跟着路夕阳离开,或者说她教唆路夕阳离开,与她大姐有很大的关系。

她怕时间久了自己跟大姐一样,变得唠叨琐碎,永远只看脚下三寸土地。

“初北?”惊喜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郁初南赶紧放下为老公兑洗脚水的盆,在身上随便擦擦手,她自从记下郁初北的电话号码,就没有见初北给自己打过电话,迫切的问:“是不是给小四找到学校了?”

郁初北无语问天,大姐所有辛勤肯干能不能给了她自己,郁初北想挂电话了,但也知道大姐就这样,被母亲教导的憨厚的有点过,平日里在家里她们跟着沾点光享受了还没感觉出什么,等大姐到了婆家,连她妈都开始骂大姐了:“嗯,找到了。两个孩子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