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院坐上车的时候,手下给她打来电话,“淅姐,不是意外。”
她神色一凛,“封锁消息,我现在过来。”
在贺桦眼皮子底下对贺桦妹妹动手,她也挺好奇是哪路人才的。
别的没有,胆子倒是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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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桦给贺瓷送了些吃的过来,她只是吃了一点,就睡下了。
贺遇给她掖了掖被子,和贺桦一起离开,叮嘱护工好好看着。他们也回去休息一下,等她醒了正好来陪她。
贺瓷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眉心一直是蹙着的,神色怔惶,手心无意识地攥着被子。
她梦到了好多事情,这些年发生过的事情都在她梦里如浮光掠影一般闪过。
从年少欢喜他时开始,梦到了她追着他的脚步考上大学,梦到了她小心翼翼地给他做了饭菜送过去、让阿姨做了鸡汤深夜给他送去、买了冰饮烈日炎炎时给他送去,梦到了她对他的各种仿佛失了心智般的追求。
是啊,失了心智。任谁也无法想象她贺瓷还有这么追人的一天。每一个决定似乎都是为了他而做的。她想要的其实也不多,他一个眼神她就知足了。
她甚至疯狂到恨不得将季嘉嘉从他身边抹去,从这个世界抹去,只因为他对季嘉嘉的偏爱。
后来,她放弃了,放弃他了。
突然醒悟一般的放弃。
找回了心智一般的理智的放弃。
她想撇清和他的关系了。可是他反而跟个疯子一样的黏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