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吃吧?不剥了。”贺瓷咬了咬牙,决定放弃这一盘虾。她还是很有良心的,没有狠心到让人做了一桌子菜,还不让人家吃饭。
她难得和颜悦色地心疼他。傅今弦眉眼舒展,非常受用,他笑着点了下头,顺从地摘下手套。
却在贺瓷矫情地开始嫌弃,她说不剥怎么就还真不剥了的时候,他抬手叫来专门剥虾的服务员。服务员带着手套,走过来开始动手。
贺瓷:“……”
好的,没刺可挑了。
真是有点无趣呢。
既如此,她也可以安安心心开始享用了。
贺瓷夹了一筷子清蒸鲈鱼,肉质鲜美的鱼肉做到了几乎入口即化的地步。没有一点腥味,有的只是肉质的鲜美可口。
她突然就觉得她轻视了前几天傅今弦说的给她做饭这四个字的重量。
——贺桦给他们下厨那天,傅今弦发短信说他也可以给她做,贺瓷这时候忽然就有点后悔当时没答应。因为她从没想过他会做,而且厨艺堪比名厨。
“好吃吗?”
贺瓷这时候应该很豪横地来一句“这做的都是什么鬼东西”以显得高冷又跋扈,伤掉这个狗男人的心,可她面对这些美食,根本舍不得说出一句“伤害”到它们的话。
它们听到会伤心的。
贺瓷慢吞吞地点了下头,“……还行。”
怎么办,“还行”,都是对它们的侮辱!
原谅她的矫情吧,实在是对傅今弦夸不出口,她觉得很不好意思。
傅今弦闻言,却懂了她这是喜欢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