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慕心里突然有些许久没有过的暖流划过。贺瓷这个人挺仗义的。

他也回想起上回,傅谦同让他打电话给贺瓷,让他利用贺瓷,他当时觉得贺瓷没什么损失也就没什么愧疚感,可现在,愧疚感突然如潮般涌来。

他不该那么做的。贺瓷当他是朋友,可他这都在做什么?

原慕对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也开始踌躇起来。

在他犹豫着不知该进还是该退的时候,贺瓷声音响起:“你发什么呆呀?快进来吧。”

喻朝也在看着他,但喻朝眼里没什么情绪,冷冷淡淡的,和他平时的形象一模一样。贺瓷有个冷面经纪人,很多人都是知道的,这个经纪人很少笑——准确来说,是很少对别人笑。他的笑容只出现过在和贺瓷及其助理交谈相处的时候。

原慕对他笑了笑,抬步进去。

看到别墅里的装修和家具、摆设,原慕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不会亏待自己的,即使在这里短暂地学习也会给自己弄一个能有多好就多好的住处。”

仿佛朋友一样闲谈和熟悉。

“是啊,我得在这待挺长时间呢,还是弄得舒服点好。”

这些东西里很多原慕都认识,因为它们的价格非常高昂,或多或少在杂志或者娱乐新闻上出现过。他和贺瓷的差距之大随随便便都能看出来。

就在贺瓷好奇他还要酝酿多久才肯表明真正来意的时候,他忽然就开门见山了,“贺瓷,你知道吗,我从小就很羡慕你们这些出身富贵的孩子,从小到大无忧无虑的,前途一片光明坦荡。不仅有人宠着,还有人早早地就给铺好了路,路上没有一颗石子——就算不想走被铺好的路,也可以随意地选择自己喜欢的路去闯荡,反正,失败了也没什么,代价无关痛痒。你们永远都不用去担心什么吃穿住行,不用去担心学费,一个星期的零花钱就比得上我们一年的生活费,生活质量又那么高,比我们活的可真是轻松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