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别动灵力。”雪毛犼抱着枕头跑过来,“给你,给你,那个……可不能说是我给你的。”
留点血总比心脉断裂了好!一时间,雪毛犼只觉西辞比凌迦还祖宗。
“除了你给本君,本君还能自己练不成。”西辞一挑眉,也不理会雪毛犼瞬间蔫掉的模样,合眼钻进了被窝。
片刻又道,“让阿九放行,别耽误时间。”
雪毛犼愣了愣,冲着床榻上缩在锦被中的身形扮了鬼脸,化出原身去通知了烛九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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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过两柱香的世间,玟陶便去而又返,跪在寝殿外求见西辞。
“何事?”西辞不耐的声音传出。
玟陶持水镜的手怔了怔,勉励维持镇定道,“是君上,想见君后。”
“三更半夜,还能挑好点的时辰吗!”
随着西辞的话音落下,寝殿内灯光瞬间亮起,殿门徐徐打开。
“进来!”西辞不情不愿,俨然一副被人扰了清梦的模样。
玟陶将水镜奉给西辞时,不知是幻觉还是鲛人灯照射之故,只觉西辞不久前还惨白蜡黄的面色,如今已经恢复如常,姣好的面庞甚至还染着一点睡梦初醒的红晕,宛如一方夕阳染过的羊脂白玉。
“此刻寻我,可有要事?”西辞挥手谴退玟陶,冲着镜中的男子有些不满道。
隔着水镜,珺林瞧见西辞,倒确实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面色尚好,只残留着些许睡意,一双乌黑剔透的杏眼含了三分薄怒瞥了他一眼。
“睡得好吗?”
“你说呢?”西辞怒意更甚些。
“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西辞想了想,“我可是天天喝药的,不信自己问那老头去。”
“没有不信。”珺林笑了笑,“那你歇下吧。”
西辞松下一口气,转瞬反应过来,这般含混避过他,以他那般心思,定会疑虑。只重新抢了个主动,“你此刻寻我,可有要事。”
“没,只是有些想你。”珺林顿了顿,到底不放心,“今晚可遇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