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了她一眼后, 那人就将脑袋转了回去，似乎并不将她的到来放在心上。

程亦安心神链接二安，感知到的却是一片漆黑，原来在异变发生时，它已经回归源宝形态被郜朗收起。

没了画面的感知，却还可以接受到声音。

“郜少主，做个交易如何？”是个有些低哑的男人音。

“什么交易？”郜郎镇定地问。

“你拿走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现在在给予你补偿的基础上，我们希望你能还回来。”说话的人语气意外平和。

看不到郜朗什么表情，他似乎是想了一下，问：“你说的是什么东西？”

“呵……”男人哑声笑了一下，起了一些嘲意，“不必装傻，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郜朗又顿了一下，语气平静说：“……若我拒绝呢？”

“拒绝？”男人上扬的语调让人觉着有些危险，不过转而又恢复正常道：“你当然有拒绝的权利，只是先礼后兵，若郜少主能承受接下的麻烦的话也无可厚非。”

“所以，你确定……要拒绝？”那人最后缓缓问道。

程亦安甚至能听出这声音之下带着的恶意，像是威胁，又像是乐见其成……

随后又听到了尽在咫尺衣物摩擦的声音，是郜朗在做什么……

“那你呢？你是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还是以为你今天能杀了我……苏北航。”

郜朗并不为所动，沉沉的声音同样带着威胁反馈了回去。

苏北航，听到这个名字，程亦安一点都不惊讶，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而听完他的话，那人笑了……从沙哑的低笑，到卸下伪装之后清润如玉的磁性笑语……却又突兀地收敛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