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身上除了衣服没有别的遮掩,闻溪等人能清楚看见躺在担架上的中年男子,双目突出,嘴角满是鲜血,皮肤也有溃烂,死状比起高市要严重许多。
两边病毒显然有不一样的地方。
甘菖蒲立即出声喊住两名士兵,他要看看尸体情况。
两名士兵听见声音了,但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加上尸体具有很强的传染性,甘菖蒲等人虽然穿防护服,但面部全部暴露在外,他们是恨不得插上翅膀赶紧飞走,同时心里气得不行,用母语质问带队的本国士兵干什么带人过来!
带队的士兵立即解释误会,路上他们就知道这群医生身上的防护服有强大的防护功效,虽然不懂区区防护服脸都不遮为何如此神奇,但人家胸有成竹,他们除了相信还能怎么着?
在抬尸体的士兵将信将疑间,甘菖蒲就上前检查尸体情况,不过时间很短,毕竟死人没脉搏看不出什么本质问题,只是单凭经验对比,和华国因病毒去世的人有什么不同。
等看完他扭头就往病患集中营走去,集中营的门口是用帘子挡住的,里面温度比外面高不了多少,上百名病人也只有一名护士在照顾,一群人闯进来护士也没回头看,忙着处理一位咳血病人的呕吐物。
甘菖蒲直接过去看咳得满嘴血沫的病人情况,该病人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中,情况很危急。
女护士贝利这才看过来,她身上严严实实地穿着防护服,白色衣服上都是血点,看人时眼神充满忧伤与崩溃,泪痕清晰地印在眼睑下方,显然她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对于突然到来的人,贝利说不出什么话来,上面也没通知她今天会来什么人,只旁边站着本国士兵让她不想干预——见过太多同胞朋友死去,她的心态已经崩了,木然地看着这一群奇怪的人围着重病垂死的同胞检查着身体。
她没有抱任何希望,她比谁都知道死神离病床上的人有多近。
甘菖蒲摸脉,周围人不敢出声打扰,作为曾经的西医,习惯性地翻看病人的眼皮,观察瞳孔情况,不一会就乖乖站在边上,什么多余动作也没有。
讲实话,他们确实没啥用,得指望甘老。
一分钟后甘菖蒲收手,边思考边对所有人道:“北国的疫情跟我国有不同,但不同在于他们发病急且厉害,而脉象和我国重症患者差不多,我们做好的成药要适当改一改,白甘雏菊的份量要多加一倍,另外再增添几味中药材”
造成两国疫情的应该是同一种病毒,只是北国像变异加强版,更加严重。
治疗的话,甘菖蒲也不能百分百保证一定能救好这些重症患者,实在是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