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璠脸上染了酒意,打了个嗝,趴在桌子上拿着酒杯一下一下敲着桌子,有些含糊不清道:“压着粮草啊……十万兵马粮草啊……不给我、给我发,我他娘的,憋屈啊……”
曹西北放下酒杯,安抚叔父的手,眉眼间凝重沉敛。
从越国宣战,到他们请求朝廷支援,到朝廷允诺下发,到现在,一月有余。
从一开始的期盼,到后来的望眼欲穿,变成现在的不做希望。
没有,什么都没有到。
兵马、粮草、饷银。
全被压下了。
他派人去查过,石沉大海。他向上面反应多次,最后得到秦逑的亲笔回信。
[适逢新帝登基,宫中要务繁忙,还请曹将军海涵,曹将军的要求秦某早早都打点好了,按理说应该到了陬城才是,是还没到吗?秦某疏忽了,秦某去催,定让他们快马加鞭,支援陬城,还请曹将军放心。顺便替严大人问好。]
他将信件撕了粉碎。
从老皇帝病重那天,秦逑这个宰相的狼子野心就天下昭之了。
秦逑打得什么算盘他心里门清,无非就是想等到陬城这边孤立无援时再假惺惺地伸手支援,落得个平定战乱的美称后顺利成章的将小皇帝控制在手掌之中。
他最想要的是兵权吧?
曹西北冷哼一声,有他在一天,就不会让秦逑得意!
不就是小小越国吗?他手下八千精兵,个个都是英雄好汉!
曹西北酒壮英雄胆,意气上来,拍得桌子一声震响,将正从廊下经过的言霜霜吸引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