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晓心里焦灼,连整个客厅的空气莫名变得黏腻起来。
“鹿晓?”郁清岭发现鹿晓不接签字笔,疑惑开口。
“……哦!”
鹿晓接过郁清岭手里的签字笔,也不管文件上具体是什么,只要看见落款上有空格就唰唰唰签上自己的名字。
鹿晓。鹿晓。鹿晓。
每一个名字都跟郁清岭并列,每签一笔,心上好像羽毛撩过般酥痒。
郁结好几天的小郁闷烟消云散,鹿晓忍不住想笑:“所以你最近就是去办理这些手续了啊?”
郁清岭轻道:“是。”这些文件确实需要重重审批,这几天他确实忙多闲少。
鹿晓小声嘀咕:“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
郁清岭:“嗯?”
鹿晓:“就是……就是……医院那天……”完了,她觉得自己迟早羞愤脑梗致死。
直到签完所有的文件,鹿晓也没能把心里的疑惑彻底问出来。眼看时间已经不早,她磨磨蹭蹭送郁清岭到楼下,冷风一吹,感觉一晚上的旖旎黏腻终于被吹散了。
“后天见。”鹿晓摇了摇手,感觉自己的行为有点蠢。
郁清岭若有所思:“那天晚上,我没有生气。”
他似是不知道如何组织言语,停顿片刻,才轻道:“只是心跳很快,我从来,没有过那种感觉。”
……
鹿晓呆呆目送他的身影离开,浑浑噩噩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