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岭微微侧耳,眼神专注:“请问,我能否与你缔结婚姻契约呢?”
“……”
“可以吗,鹿晓?”
“…………”
“所以,困扰?”郁清岭等不到答复,眼睫颤了颤。
——何止是困扰,这是惊天霹雳好不好!
“我们……”鹿晓搜空心思,只能挤出吃力的字眼,“我们还没有交往过……我们只认识半年,您……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
“不用。”郁清岭低道,“你很好,我不需要那些过程。”
“可……”
“很困扰,是不是?”郁清岭脸色逐渐苍白,声音愈渐低沉,“社会心理学研究说,成年人的迟疑,代表的是拒绝。”
他的眼神渐渐暗淡,短短几秒之间,仿佛黑暗就要把他吞没。
鹿晓的心里惊涛骇浪,身体却一动都不敢动。
真的困扰吗,鹿晓?她问自己的灵魂。
心的戒指好像会发烫,连带着灵魂也被灼烧出了一个大洞,空落落一片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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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晓回到住时,夜已过半。
她还有些恍惚,上楼时走错单元,蹲在门口翻钥匙花了五分钟,打开房门忘记客厅的照明灯开关在哪里……于是,她没开灯,没换衣裳,忙脚乱回到了房间,扑倒在了柔软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