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前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任何不对劲都可以说。”
郑静抽噎着,显然情绪已经崩溃了,不论鹿晓再怎么提问,她都只能絮絮叨叨表达自己的担忧。鹿晓把她扶到了医务室,又跟着郁清岭去了第一教室。
郁清岭的脚步有些笨拙,行动比平常要迟缓。
鹿晓知道,这是他在思考的表现。郁清岭平常处理信息很单线,一旦陷入思考肢体就会有所反应。可是现在情况情急,于是她干脆牵起郁清岭的,拉着他朝第一教室走。
时间还早,走廊上陆陆续续有送孩子到学校的家长路过,好奇的目光络绎不绝,扫过郁清岭与鹿晓的脸。
“鹿晓。”郁清岭忽然出声,他左顾右盼,似是刚刚回过神。
鹿晓停下脚步,低道:“我想您在出发前应该会想先去第一教室,所以自作主张了。”
郁清岭郑重点了点头,径直走进第一教室,在其找到了唐宋,问他:“昨天小星做了什么?”
唐宋正在画画,今天的画的是水彩,鼻尖上还沾着未干的颜料。听见郁清岭的声音,他的眼里闪过疑惑,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
问这些沟通障碍的孩子真的可以吗?
鹿晓很怀疑,却不敢打断郁清岭的问话。
然后,她看见唐宋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迟缓地开口:“下午4点,小星在沙发上哭了;下午4点10分,小星去上厕所;下午5点……”唐宋一五一十地把小星的所有行为都描述了出来,精确到每一分钟。
郁清岭问:“哭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其他人在做什么?”
唐宋闭着眼睛,缓缓道:“小星趴在沙发上,玩,红色的发圈,蝴蝶发夹,黄色衣服,白色裙子,黑色鞋子……小鹿在跟天倾说话……小河在窗台上……”
他像是一台穿越时间的器,精准无比地把当时的画面重现。
小星她当时哭了吗?
鹿晓拼命想去回忆当时的情形,可是却什么都记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