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裴栖寒的脸色沉了下去,许悠悠这个罪魁祸首哒哒哒地跑了出去。动作迅速轻快,犹如山野间的精灵,一溜烟就不见踪影。
一连三天,许悠悠都窝在朔雪居练剑。这回裴栖寒对她的态度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
练剑不是她的目的,让裴栖寒找到握剑的手感才是。
试剑大会前一夜,本她来应该让裴栖寒好好放松下,不过当晚,她还是登门拜访。
朔雪居的大门前悬挂了两盏大灯笼,意外地明亮。裴栖寒视力好,夜间借着月色疑惑是其他微弱的光芒也能视物,但许悠悠眼神不太好。晚间练剑的时候经常容易看不清眼前的东西,摔倒撞上木剑钝刃这些都是常有的事情。
第二天晚上她再过来练剑的时候,朔雪居的大门前就悬挂了两盏灯笼。
特别亮,能将四周的景色都照的异常明晰。她再练剑时,周围的一草一木都能看到异常清楚。
瞥见这两盏灯笼,许悠悠心里忽然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只是感觉有一股暖流在心间流淌。
听说以前的人晚归,家里人会为他留一张烛火。
许悠悠瞧着灯笼奔来,就披着它的光辉远去。
她想起了自己旧日的家中,从前学习劳累,从学校晚归的时候妈妈也会为她留灯。
相似的感觉,很温馨。
让她觉得不可置信的是,这种家一般的温馨感,她是从裴栖寒那里得来的。
今夜的月亮不够大,不够圆,没有她头顶的灯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