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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栖寒他,是生性如此还是长久以来确实是没有值得他高兴的事情。

见他不为所动,许悠悠列举了一个非常生动形象的例子,“这就好比你每每惹我生气,我从来都不憋着。你知不知道你前几日一言不发又给我设结界的时候,我可生气了!”

她回朝阳居后,拿起笔在纸上洋洋洒洒的下了一大段话,痛批裴栖寒冷漠无情,小心眼,贼爱冷眼二话不说就翻脸,特别讨厌,简直是没人让人喜欢的地方……

发泄完后她一觉好眠,次日醒来一见那纸上满满当当的笔迹,静下心她忽然觉得裴栖寒寒也没有自己写得那么不堪。

听她说完,裴栖寒冷笑一声,“你说得对,我就是那种人。”

他沉下脸,有起身离去的意图。许悠悠当即看穿,绕身走到裴栖寒身侧,展开双臂拦住他的去路,“师兄,你别走啊。我今天喊你来不是要惹你生气的,我们是来和解的。”

“哎呀,我也是在气头上才会那样形容你嘛。抛开那些不谈,你往常还是很好的,比如……”

她嗯啊地思索了好大一会,硬是没能说出他的一句好话。这已经是第二次她栽在这赞誉上了。

裴栖寒起身往回走,许悠悠便追着他的脚步往前跑,直到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她才肯罢休。裴栖寒的目光落下来,许悠悠怂气中带了点坚决,攥着他的衣服不肯松手,“不许走。”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不许走。”她睫羽轻颤,软声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