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息既然让裴栖寒跪在这里,说明这里的人很可能跟他有关,具体是什么关系,除了血亲宗脉她暂时也想不出别的可能性。

“是我娘,和她的族人。”裴栖寒沉声道。

这回缄默轮到她许悠悠,她立刻将自己随意的身形收拾妥当,跪在软垫上直呼罪过。早知道是他的家人,那她就不这么放任形骸。

“方才真是冒犯。”许悠悠合手,对着墙上的诸多牌位拜了下去,算是道歉。

裴栖寒说这里是他的娘亲和家人,但他并没有提到自己的父亲。这也就意味着他的父亲没有死,她忽然想起来曾经有些同门告诉她,陆息培养裴栖寒是为了对付七善门。

七善门……名字听起来像是个正道门派,而铜临山是魔教邪道。这本书里,她记得缥缈宗也是正道,可陆息却没有提及对抗缥缈宗,这是不是意味着七善门与铜临山不是正魔之争,而是有私仇。

牌位……私仇……

许悠悠觉得她好像捋明白了一些事情。

陆息独独只看重裴栖寒,只让他一个人跪在这里,会不会陆息就是裴栖寒口中为提及的父亲!

转念一想,许悠悠又否定了这个设想,陆息姓陆,裴栖寒姓裴,不太搭边呢。

“师兄,你要是不介意的话,能告诉我你的过去,你的家庭么?”许悠悠轻飘飘的话落入裴栖寒耳中。

他那透着冷的眼神看来,许悠悠就知道自己越界了。

他能透露出方才的那一点点消息,许悠悠想多半是由于她为裴栖寒挡的那一下,他已经慢慢地做出了退让与改变,她着实不该一大步迈入他的警戒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