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瞅着陆息的神色咬唇,小声道:“师父,我一走,您不会又要罚他吧?那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师父在我心中一直都是英明神武,明辨是非,和善可亲的人,不能对他这样的。”

陆息看出了许悠悠那点小心思,他沉声问:“你是在为他说话?”

这句式,这语气,看着都像要连坐的气势。

“师兄他也没做错什么,师父为什么要罚他罚得这么狠?”许悠悠鼓起勇气道:“而且他对付森龙的时候,我在师兄旁边。他没有偷懒,也一直在拼命,那森龙那么厉害,我和师兄差点就死了。现在回到铜临,师父如此待他会不会叫人寒心呢?”

她已经把语气放得够缓够慢,叫人听起来没有攻击性,温言良语,苦口婆心。

陆息厉道:“这么说,你觉得是师父的错,你觉得师父不近人情?”

许悠悠抿唇不语,陆息冷哼一声,“去了一趟苍谷,胳膊肘倒是往外拐了。”

“可是,是师父让我跟着师兄的。”

陆息:“……”

“行了,快回去。”

许悠悠死皮赖脸地待在着,她一会撒泼一会撒娇,缠着陆息让他放裴栖寒回去养伤。陆息自是不肯,并严厉教育许悠悠,说道:“师父是铜临山的掌门,怎可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可是这刑罚也太重了,师父都愿意救我,怎么不救救师兄呢?”她道。

陆息宽厚的手掌抚过她的头顶,“你和他不一样。悠悠,快些离开此地,为师就不追究你擅闯宗祠之过,否则你就同你师兄一样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