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没有办法,他不会想要给自己的父亲添麻烦。
尽管他曾嫌弃为什么父亲只当了管家,而不是当怀玉城的城主,但父子之间总有一份养育的感情在,在这种站在怀玉城反面的时候,徐恒一原本不想让徐览博牵扯过多。
但现在,看上去他只有这一条路了。
想到这里,徐恒一不禁对温瑾又有些怨恨,尽管这个命令大概率是温瑜发出的,但是徐恒一自诩男子,从来不想和女子计较,自然也不会怨恨温瑜,他只觉得,是温瑾没有教好和管好温瑜,是温瑾闲事管得太多,才会导致现在的情况。
往前追溯,能怨恨到很久以前。
马车缓缓而行,路终于平了,但是徐恒一的心没有平。
缰绳磨在他的手上,触感粗糙,许是紧张和在意,他五感前所未有的敏感,几乎能听到背后马车中沐颜浅浅的呼吸声,还有前方不远处正在那里交代事情的父亲的说话声。
他没有停。
直到马车来到关卡后。
这次,徐恒一的伪装更复杂了些。
他一面应对着护卫的巡查和问话,一面却是看向了不远处的徐览博。
护卫很认真,他问的问题,甚至会让徐恒一早就编好的谎言有些招架不住。
而徐览博,当徐恒一和他对上眼的时候,徐恒一就知道,他认出了自己。
徐恒一清晰地看到徐览博瞳孔颤了下,然后仔细地向他看了看,似乎是在确认他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