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证据,就能抓人吗?”

“还是,你早就对广海有所不满?”

这话说得直白不客气,怒意也是真实的,当然,到这种都被人铐起来的时候,再去客客气气虚以逶迤的话,那什么也都来不及了。

夜不醒面沉如水。

他没有往日那副老好人和稀泥的做派和笑容,看上去,倒有几分如剑般锋利可怖。

“万广海,你与御兽宗巫振锋勾结,谋害中等宗门,又谋害杀死上弦弟子樊长鸣,召唤蚀滞疫风欺害怀玉城温瑾,罪行累累,罄竹难书,如今证据确凿,我抓你,天经地义。”

万广海绷紧了脸。

他眸中有怒火和暗沉翻腾,体内灵力已经在寻求可能的突破之法,面上却仍旧是到极致的怒意喷薄:“夜宗主,那画框传输中,只是温瑾只言片语,全是捕风捉影之事,就因为这,宗主就要收押我吗?”

“我与宗主多年情谊,我对上弦宗一片回护,我在修真界这几百年名声,就敌不过这百岁小儿区区几句话吗?”

他这话,说来是自我愤慨,其实也是在挑起在场其余人的情绪。

聪明阅历如万广海,自然轻易看出,此次来人,并不是全部都如同夜不醒一般,铁了心地要与他对立,多数抱着还是不相信、和稀泥的态度。

毕竟,万广海在修真界的形象,往日的为人,一向是很好,挑不出什么错处,所以,即使夜不醒将万广海扣了起来,也仍旧有人觉得,这只是一场误会,说清楚就好了。

万广海要的,就是这些人的支持。

纵然是夜不醒,纵然他是上弦宗的宗主,也不能独断专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在场这些人诚心要放他,夜不醒也不能如何。

尤其是,在根本没有什么证据的情况下。

夜不醒这样的行动,反而是给他自己加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