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眉目如雪,乌发如檀,曾认为她不适合白衣的人都想要自扇嘴巴,甚至于,连看一眼旁边穿白衣的沐颜,都觉得,沐颜不该穿白。

这颜色,该独属于少女才对。

少女的眼睛是闭着的,她倚在一棵逐铁榆树上,像是睡着了,连呼吸都轻微。

她的乌发上别着一朵不知何处而来的向日葵,像阳光一样璀璨。

极致白净中的极致灿烂,像是寂静与热烈的碰撞,是比白与黑更强烈的反衬和对比,只一眼,就叫人难以忘却。

哪怕少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放逐者不自禁地放轻了呼吸,生怕惊扰。

莫说放逐者,就连画框前、同步贴前的修者们,也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

“我们该离开了。”

这时,沐颜开口了。

她仍旧站在那里,并没有靠近,浅色的瞳孔中,映过温瑜的脸,一闪而逝。

“我感知到危险。”

这声音叫所有人都微微皱眉,其实沐颜的声音并不大,甚至还因为考虑到少女而压低放柔,但只是在此刻说出口这件事,就让人觉得她吵闹。

放逐者们不会表现出来,少女不知身份,他们要仰仗的,自然还是沐颜。

但仍有放逐者心有不甘,少女身上更多的是那种让人惊艳的沉静,但他给自己找的理由,是少女不被阴障侵染,留着或许有用。

因而便开口道:“她一个人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