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被控制。”沐颜的声音越发得平静,她虽然心里不甘生怒,可却很清楚,这个时候歇斯底里针锋相对只会落了下乘,就像是以往对她歇斯底里反而被厌弃的那些人一样。
现在这场景,就是一个人被关进精神病院里,“我不是精神病”和“你是精神病”的对决,但是最终并不会有什么实际的结果。
因为精神病院这个限定空间,本身就带有一定的偏向性和引导性。
温瑜知道这一点,沐颜也知道这一点。
因此,沐颜并不与温瑜纠~缠,她就像是有某种感应一样,知道她该说服的群体在哪里。
沐颜转过头,她笑容温柔,是一贯善良美好的形象,看向底下的御兽宗门人:“你们的遭遇,守护雕像都传递给我了,苦难已经过去。”
“我会用我的力量,了结这里的一切。”
“你们可以相信我。”
书里没有这样的场景,御兽宗的一切,止步于假山石的揭露,巫振锋身死,对这些事情什么都不知道的巫兴谋成了御兽宗的新任宗主,沐颜甚至都不需要开口说相信我,她只是存在于那里,就享受了御兽宗门人们的仰视。
因为书里没有温瑜,一切显得那么自然,自然到顺理成章,自然到所有人的命运,就在那对戏般简单的过场中确定。
可现在呢?
在沐颜的认知中,或者说潜意识的认知中,这些人会立刻相信她,仰视她,拜服她。
他们没有理由不这样做,也没有理由迟疑。
可是,在这句话之后,想象中铺天盖地的归服声并没有响起,而是在这片喧嚣术法战场上格外尴尬和冷凝的沉默和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