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说,为了等他,每天都来公园,等了快两个月,终于碰到了他。
因为这话,温瑾才收下了那张证书。
那人还说,他的笛声中有感情,温瑾印象很深,因为这话让他有点高兴。
他微微阖眸,沉浸在演奏中。
妙手花自水缸中飘起,其中一朵,围绕着温瑾,那两瓣姬发般的软瓣缓缓变长,像是人温柔的手臂,将温瑾环绕。
有黑色的烟气,从温瑾的身体里,缠|绕到软瓣上,被缓缓引出,引到了花瓣上。
彼此相融,颜色趋近,越来越淡,像是被净化般的透明。
其中一点剩余的黑色,被探头探脑出来的聚怨壶吸走了。
然后,妙手花碎裂。
粉白浅淡的细碎花瓣洒落,像是下了一场梦幻的雨。
洋洋洒洒,覆在了温瑾的发上,肩上,手臂上。
剩余的妙手花,大约十余朵的样子,则是顺着泥土的缝隙,飘落到了地下。
明明是花,却像是无形之体,渐渐向下融入的模样。
粉白层叠的花朵在泥土中,继续向下,飘过了无形的阵法掩映,飘过了隔离的墙壁瓦石,层层铜墙铁壁,禁止阵法,仿若无物。
它们只是向下。
最终,落在了黑暗中。
那里像是一个洞穴,又像是一个监牢,还像是一个贫民窟,散发着腐臭的黑暗,能听到微弱的呼吸声,如同濒临死亡的呻|吟。
仅有的一点点光亮,是从一个黄豆大小的孔洞中透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