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恍神:“竹儿,你终于——”

“刺啦——”

尖利的勾爪划过他的面颊,沾了淋漓血滴继续向下,将他的衣袍都划破,深深地扎在心口的位置。

却并没有再能往下。

巫振锋抓住了竹夫人的手。

他的脸上,三条血喇喇的血痕,皮开肉绽,几分可怖。可他的眼神,依旧温柔,甚至于小心翼翼。

“竹儿,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等你好了,你想怎么打我骂我杀我都可以,呵,你成了这幅样子,你当然想要打我杀我了。”

“你再忍一忍……”

“快了快了……”

房间内,回荡着巫振锋的祈求和哀叹,可他面向的那个“人”却不为所动,甚至于,一股腥臭味泛出。

黄|色的水迹流淌,铺陈在两人的身下。他们谁都没有动。

暗红的墙壁上,莲花纹路交织,阴影晃动间,如同一颗颗鬼魅偷窥的眼睛,看着这荒诞诡异的一幕。

夜色安静暗沉。

凌朗原已经在温瑜的院落外站了有半个时辰了。

久到温瑜那只颜色奇怪的灵兽金蟾在第三次出门遛弯时,还凑过来伸出细长条的舌|头,来舔他的鞋,像是在怀疑他是活物还是死物。

凌朗原退开了。

那金蟾的眼睛瞬间鼓得更大了,吓到似的,然后又上上下下转悠着打量了他好半天,才转身往温瑜的屋里蹦去。

他不知道,那个时候,金蟾的内心是——这和我一样是个没毛的,绝对不会影响我的地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