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这一刻,似乎,在这魔宗之中,却是以长老为尊,因为,有人敢与魔尊称兄道弟,有所命令来时嬉皮笑脸地求和缓,可是,却无人敢对长老这般。
他很少说什么。
可是,一旦他开口,那便是铁律,无人敢置喙,无人敢嬉笑。
也因此,魔宗的异动被压下,除了无边台上那则支持的回复之外,魔宗再也没有任何行动,就像是,这件事,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就像是,那在御兽宗中的魔尊,不是他们的王一样。
与此同时。
简单大方却微微有些杂乱的房间中,甄清泽一推手中回溯镜,仰天长长呼出一口气,活动了下因许久不动而僵直的脖子和手臂,露出一丝喜意。
那被传到无边台上,抹去声音的万广海密会吕庐的影像,终于被他给破解复原了。
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万广海很有问题。
甄清泽眼中的喜意,很快又染上一丝丝的犹豫和颓然。
曾经在上弦宗时,他拜入南华峰,最初常常觉得痛苦,因为他不能认同这里的活法,无法适应,无法屈从。
后来,他知道自己无处可逃,只有这一条可以走,而他又想要活着,便去适应,便去屈从,那些痛苦,被他掩埋在皮肉之下,不去触碰,不去想,行尸走肉般,便不再有什么强烈的感觉了。
唯独某些深夜回响的时刻,某些陷入人群说着恭维话的清醒时刻,甄清泽会觉得,他只有一个人,他的脑海里在疯狂地叫喊,尖叫,挣扎,像是被捆缚住即将杀死的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