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云忆忘不了那时的温瑾。
一触即分的碰触,毫无套路心机的相视而笑,春日阳光般的温暖。
像是他这个人,终于褪|去了所有的伪装,露出了真真切切的里层,温暖的,炙热的,不屈的。
蒲云忆的敌意和杀意,从那时,开始变化。
也许,温瑾可以合作,不合作,利用也可以。
他开始更多的观察温瑾,观察怀玉城中的每一个人。
越观察,越知温馨与温柔,杀意越消。
甚至莫名其妙的,每个夜晚,两人从针锋相对的厮杀,变成了针锋相对的对决。
蒲云忆不知道温瑾如何想,但对于他,那是麻木无光的生活中,唯一的鲜活,让他期待,让他真实,让他感觉,自己不仅是呼吸着的,还是真正活着的。
想要得到相信,必先给予诚意。
修好巫毒娃娃,是他的诚意。
他向温瑾展露了,属于他的,不可为人知的一面。
“温城主,”蒲云忆终于开口:“我来赴约时,这娃娃就摆在桌上,我知道你想要修好它,恰巧幼时曾做过些木工活计,便为它做了身体。”
温瑜眉目微动。
他们两个都是谨慎的人,话不会乱说,更不会多说,因此,她几乎在第一时刻,就锁定蒲云忆话中“恰巧幼时曾做过些木工活计”这句。
这是蒲云忆在向她表态,甚至可以说是示好。
为什么?
可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