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本身,并不是那么友好的生物。丑陋的面容,也让他们为多数修士所不喜。

可现在,漆黑硕大的鹫鸟舒服地抬起下巴,甚至弯头,蹭了蹭少女的手指。

“舒服吧。”四月嘻嘻笑着,顺手从储物袋中掏出个红桑果,喂给了鹫鸟。

鹫鸟坚|硬的喙小心地咬住了红桑果的边,偏着头将那小巧的果子叼住,缓慢而轻柔,生怕咬到了少女的手一样。

“徐大哥,你看,”她偏头看向徐恒一:“我就说,它很乖的。”

徐恒一笑笑,揉了揉四月的头:“你一向能将它们照顾得很好。”

“爹爹喜欢,我也喜欢!”四月声音清脆。

远处,又一只鹫鸟展翅而落,黑色的鸟喙上一抹浅浅的罗红,它为少女叼来了花。

四月侧过头,鹫鸟便叼着,为她插在发上,有些歪,连头发都弄得有些松散,可四月仍旧笑了起来。

她抚着鹫鸟的羽毛:“若是我能在御兽宗多待些日子就好了。”

那样的动作和温柔,让岑楼心中微微一滞。

莫名的,他想起四月也曾经那样抱着他,为他梳毛,喂食,和他一起守在码头旁,狼狈为奸地等着偷老鱼头钓上来的小黄鱼。

而其实,老鱼头早就看到他们,是故意将小黄鱼放在那里,让他们偷的。

因着这,四月的父亲乌伯,常常请老鱼头喝酒。

两个不知年岁的人,喝得满脸通红,又会互相搭肩搭背,唱着不知哪里的民调,像是纤夫拉纤的歌那般恢弘健壮,可配上那跌跌撞撞的步伐,又让看着的人,觉出了些许凄凉。

除了四月,还有林大娘和陶家夫妇,他们给他做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