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未尝没有一丝可惜。
也许,她长得很丑呢,徐恒一安慰自己,被封印快三百年才放出来长大,又是先天不足,又是恶症缠身,定然形容枯槁,像是干枯地上头发稀疏面目苍白的干尸。
他可不能为这样的人,耽误了自己。
离开怀玉城就对了。
徐恒一神色恢复了自然,像是个输了半副身家却安慰自己找到了快乐的赌徒:“看来,是她与我没有缘分。”
不是“我与她”,而是“她与我”,这本身便是一个俯视的态度。
“是我这做兄长的,将这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温瑜笑着插刀:“你走后,我曾与瑜儿提起此事,可她日日在城主府中看见你,竟连你的样貌和名字,都没有记住。”
徐恒一的笑僵住了。
温瑜却没有停下的意思:“幸好我只是想想,否则,倒是耽误了她……和你。”
是“她和你”,而不是“你和她”。
徐恒一皮笑肉不笑:“恒一早有心中所爱,温城主如何想,温小姐如何想,都与我没有关系。”
话已至此,并不投机,半句还多。
可徐恒一仍没有走,他眼中现出了犹豫,在温瑜眼神诧异地看过去时,表情重又收敛。
“温城主……”他开口问道:“温小姐可戴上那项链了?戴了几天了?”
这问话奇怪。
温瑜盯着他的神色,见他口水吞咽的速度,比往常似乎快了些,像是紧张,又像是心虚。
“从你送我那天起,便给她了。”
“这些天,她一直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