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微弱的碰触,竟真的是纯洁的、没有任何套路的、不那么碰巧的碰巧。
意识到这一点,两人都有些失笑。
只不过,蒲云忆的笑意隐在面具之后,只能看到那双眸子,柔和了些许。
而温瑜的笑,真真切切,毫无伪装,毫无顾忌,就那么轻轻巧巧,像是春日阳光般,和煦温暖,风|流倜傥。
她真心而笑。
蒲云忆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
许久,都没有挪开。
右手手掌仍被震得发麻,痛意集中在掌心,丝丝寸寸蔓延至四指。
何卯道僵直着右手,咬着牙,缓慢地顺着小路,向海滩的方向走去。
真晦气。
不知道是哪个多管闲事的狗崽子!
一道灵力险些震碎他的经脉!
何卯道往地上啐了一口,昏黄中夹杂着血丝。
不就是踢翻了一桶鱼吗?这些拍卖会上来的大人物就看不过眼了?路见不平了?
哼!管天管地管得真宽!这些阴沟老鼠一样的杂碎们,也配?
等这些人走了,他定要好好整治整治他们,让他们知道,这些大人物谁也帮不了,他们就该像虫子一样,随意一脚,就能碾死!
路边椰树高大,叶片层层叠叠,遮住了阳光。
不知何时,周围连海浪声都停歇,无比静谧幽静起来,就像是走到了深山之境中。
何卯道觉得有些冷。
细密的鸡皮疙瘩顺着脖子爬到了耳后,他抬头向远处看去,发现道路的前方,走着一个人。
那是个黑衣的男人。
身材高大,力量而矫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