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一重一轻,少女秀丽的手,搭在那瓶景和盒子上,顷刻间,两者俱化为飞灰。

她的脸色更白了许多。

岑楼双瞳似血,他本性便嗜杀,嗜血,随心所欲,如今面对少女动作,对他心意这般践踏,不免被激起怒意。

“温瑜,没有人可以这样对我。”

他声音压低 ,隐有咆哮,血瞳冒光,像是一只随时噬人的猛兽。

“哦?”少女轻笑:“你又想杀我吗?”

她的瞳孔很漂亮,是最纯正的黑,望过来的时候,如海天长空般纯挚。

“阿楼,同样,也没有人可以这样对我。”

她仍旧笑着,海风将她的长发吹起,那抹药香淡得几乎闻不到,像是她这个人,随时都会飘走消失一般。

“我这个人,自私的很。我的就是我的,旁人连碰,都不能碰。”

“拍卖会上,你带她走了。你在我的眼里,就是个死人。”

“刚刚,是我在给你机会。”

“但你放弃了。”

“你要她,就去找她,我不缺玩伴。”

“更不缺你。”

明明该是怨恨不休的话,就像是被抛弃伤心的女人,在控诉情|人一般的话语。

可由温瑜说着,却像是在施恩,仿佛这话说出来,都是屈尊降贵。

哪怕是这一刻,她仍旧骄傲。

她没有怨恨,也没有伤心,就确实如她所说,大发慈悲给了机会,不在意,不在乎,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可岑楼不解。

曾经,这让他喜爱,她的闹脾气,他甘之如饴。

因为,那都是小打小闹,并不会真的影响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