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不重要。
反正,他快死了。
“这位道友!这位道友!”
身后悦耳女声传来,蒲云忆听若无堵,可很快,来人一掌拍在他的肩上:“这位道友,你东西掉了!”
“啊,”蒲云忆立刻转身,脸上是最普通的感谢笑容,将那不知何时松动掉落的酒囊接过:“谢谢这位道友了。”
“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的。”
“不需客气,不需客气。”
对面少女连连摆手,明明黑袍罩身,帷幕遮脸,是完全掩饰身份的装扮,可她的声音,没有半分掩饰,摆手之间,黑袍飘荡,偶尔衬出底下的窈窕身姿。
半遮半露,时隐时现,更是醉人。
袍袖之下,偶见少女手腕皓白如月,极致的黑白,更牵引人的视线。
未见真容,先慕上三分。
可蒲云忆的脸很平静,他平静地看少女黑袍下窈窕的诱|惑,平静地看她露出又盖起、盖起又露出的手腕和小臂,平静地看少女摆够了手,说完了“不需客气”,迎面仰头看过来。
那一个视角,足够唤醒人记忆中的另一个画面。
仿佛能透过帷帽,看到后面的那个人,杏眸柔|软,眉眼楚楚。
只是蒲云忆依旧平静。
平静到不需要有下一个交集,却又恰到好处地道谢,不让少女觉得突兀和不舒服。
他转身离开。
眼眸深处,那池寒谭,头一次有了情绪。
是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