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庐虽笑着打哈哈,左右逢源,可眼底仍有一丝急躁和阴沉。
此前引旁人对温瑾的天级令牌不忿,刚刚又与四月猜灵石,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激西门冲对温瑾出手,以试探温瑾的深浅。
这是主人交给他的任务。
若完不成,他熬不过今晚。
兴许,被魔尊岑楼一下子杀死,反倒是件好事。
但人总是惜命的,所以面对岑楼时,那时时刻刻的危机感,让他忘记了任务,只想着活命。
如今这情况,只能舍了这伪装和布置已久的身份了。
吕庐下了决定,当即转身看向西门冲,拱手行礼:“西门前辈,听闻前辈剑斩不平,有獬豸散人之风。晚辈今有不平不忿之事,还请前辈出手。”
嗯?
周围聪明些的修者都愣了,只听这一句,就觉得吕庐今天这话风有点不对。
他们彼此交换视线,都起了防备和在意之心。
西门冲性子直,没什么弯弯绕绕,当即说道:“说。”
他虽刻意压低了嗓子,但声音却尖尖的。
作为日天日地、一言不合就是干的剑修,西门冲一向不喜欢自己这声音,觉得不够男子汉,因此一向很少开口,非要说话的话,也会尽量控制字数。
坊间传闻,西门冲卡在元婴巅|峰数年,再无进境,就是因为他堪不破对嗓音在意的心魔。
“前辈,晚辈不服!”吕庐痛心疾首:“晚辈不服那温瑾,明明得了天级无双令送出,按规矩不能参加拍卖会,竟然还能再被现场送一个。”
“他无非就是得了祖宗隐蔽,可那和他有何关系!”他转身回指,正是温瑾所住的天级房的方向:“更何况,前辈是这么多年才得了天级令,温瑾他一届小儿,只有金丹修为,还中毒虚弱,怀玉城也是微末小城,他凭什么受这样的特殊对待!”
“我不服!光修为这一点,我就不服!”
“还请前辈出手,教训教训他,若他能抵得住,我便服气,若是抵不住,那他便该交出无双令,永远不能参加无双拍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