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收完东西转身就骂娘,还假模假样地呼吁团结照顾,底层修奴们见惯了人性,两相转变就看出了孔海人品,油滑却不聪明,这样的人,不用打不用骂,踩在脚底下等着他主动给好处就行。
甚至,孔海还很有眼色的,塞过来一本春宫图。
于是,修奴们默契地放弃了新人教育,跟着骂骂咧咧几句后,便接了他的东西,给他派了药田施药的活计。
少年点头哈腰,浑然不知药有毒性,也不知这是个短命的活,笑嘻嘻地就拎起药桶,冲着最远处的药田走了过去。
那里,有人粗布黑衣,黑铁面具覆面,正拿着药锄除草。
自始至终,他都很安静,仿佛另一边的喧嚣与他无关,沉默着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而在看到少年向他走过去时,本还在荤话笑闹的修奴们不约而同地安静了。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示意,可无端端的,他们的心神,都落在了那一方药田处,是与生俱来的,动物对于强大未知的警惕和紧张。
少年全然不知,他仍旧是那副有点讨厌的笑模样,走过去打了声招呼,就老实地跟在铁面修奴背后施药。
一前一后,匀速移动,竟莫名有点和谐。
修奴们无声地松了口气,也不敢多休息,便四散分开,各自干活去了。
等到人们散得差不多了,无人注意到这边,少年起了身,他拎着药桶,步履蹒跚来到了蒲云忆的身旁,撞了撞他的肩膀。
蒲云忆停下动作,转头看了过去,他的瞳孔很黑,眼神像冰,没有什么情感和活气。
系统咬手手:【这眼神的意思,叫莫挨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