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的本性,从来就是掠夺,这是养大他的部下告诉他的。
即使一时按捺,也是为了获得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想获得什么,但满腔的愤怒和委屈,他却不想忍。
更可恨的是,岑楼的脑子里,此刻想的还是——温瑜她去哪了呢?
脚下传来一阵拉力,岑楼低头,就见那只长得很丑的金蟾正叼着他的衣摆往外拽。
他眼睛微眯,狠踢一脚。
金蟾被踢得翻了好几个跟头,撞到看房门柱才停下,金色的肚皮凹陷下去,是一个鞋尖的模样。
臭ha蟆找死。
他那一脚用了近八成力,全是内劲,别说是只癞ha蟆,就是当年还在幼年期的他自己,都禁不住这一脚,肯定死。
早就看它不顺眼了,现在撞到霉头上,是它倒霉。
更何况,岑楼下巴轻抬,微微得意,这只臭ha蟆死了,温瑜的灵兽位置就空出来了,这样,他的本体就有机会了。
威风凌凌的噬冉兽,怎么都比一只癞ha蟆好吧?
至少,禁打啊。
他眸中暴戾渐渐平息,黑色瞳孔越发深沉,正欲离开,却脚步一顿,头微转,视线重新落回在金蟾身上。
那只他以为死得不能再死的金蟾,竟然一个翻身,重新趴回了地上,然后七拐八拐地向着他而来。
像是刚才翻跟头转晕了。
脸仍旧是丑傻丑傻的。
岑楼瞳孔微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