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绿色的魂火燃烧,温瑾的魂魄被抽离。
怀玉城下,新挖出一个小小的窄洞,没有生命,没有风声,隔上几天,才会有一缕细弱的光,透过来,照进死寂潮湿的洞内。
温瑾的魂魄被锁在那里。
她看不到外面,却能听到一切。
最开始,无人管她,只是不时会有魂火灼烧于她,似乎想磨灭她的神智。
可温瑾的魂魄,尽管模糊不堪,痛苦不堪,却仍旧余着一抹赤色的光亮,不大,却足够明亮和温热,像是一盏生生不息的向日葵,让她这个人还勉强的可以称之为“活着”。
她没有屈服。
后来,时不时有人来拜访。
那人罩了一团黑,形貌身型不显,来到这里,不做别的,只是折磨温瑾。
她的魂魄尚有人形,被断魂链从琵琶骨穿过,连接束缚在身后的刑架上。
那人对她,像是在玩一个发泄的游戏。
会鞭打她,会用焊铁烙她,会用纸巾蒙住她的脸看她窒息,也会因为好奇魂魄的复原程度,而拔掉她的指甲,扯掉她的肠子。
魂魄跟随人的意志显形,那人也没有扯开过她的衣服,所以并不知道温瑾的真实性别。
温瑜好奇这人的身份。
他不是黑化鱼,来这里也没有什么目的,似乎只是单纯找到了个可以发泄情绪的玩物。
这是一个在书中,在系统得到的背景信息中,隐形了的人。
在被囚困的这个阶段,温瑜已经摸到一点法门,她知晓此刻是入梦,动用灵力屏蔽了部分神经感知,所以,她感同身受的痛苦,也不过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