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嫣正与齐墨书较劲,听到老伯的叫卖不由一愣,“你说什么?”她盯着老伯的脸道。
老伯本笑的十分慈祥,被她凶巴巴的目光一瞪,很是有些紧张。
“松香,放在屋子里面既能驱虫又能安宁,姑娘要不要看看?”
“松香……”朱红嫣磨了磨牙,盯着老伯篮子里的松香,眼眶子竟是红了。
“我最讨厌这东西了,拿远点!”
老伯被她这么一喊,抱着竹篮愣在了原地。齐墨书见状忙一边哈腰致歉一边将朱红嫣拉开了。
“红嫣,你讨厌便讨厌,冲着人家老人凶什么凶?”齐墨书不满道。
朱红嫣眼眶子仍然是红红的,她抬袖抹了抹眼睛,愤道:“我就是讨厌一切和松有关的东西,怎么了?”
和松有关?齐墨书依稀记得有几次与李如男一并到母亲那里去时,总是能见到朱红嫣坐在窗前默默作画,而她所绘制的正是雪松。
她既然讨厌一切和“松”有关的东西,又为何自己画雪松呢?
齐墨书百思不得其解,果然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看什么看,走了。”朱红嫣催促着
“好。”齐墨书无奈撇了撇嘴,正要走,却见两个极为熟悉的人走了过来。
李如男与宁则风。
这二人走的极快,神情皆是一样的冷漠,看上去竟然很般配。齐墨书目不转睛的盯他们两个,直到李如男也发现了他。
她当下停了脚步,望着齐墨书,呆了住。齐墨书更不用说,目光与李如男交汇的一瞬间便如被雷劈了一般愣在原地。
许多日未曾见的人,骤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还跟那只讨人厌的黄鼠狼一并出现,真是令人欢心令人愁。
“这李如男真是个人物啊!这才几天啊,她又换了个姘头!”朱红嫣望着站在李如男身旁的宁则风,震惊了。
另一边,李如男与宁则风的心里也正翻涌着惊涛骇浪。
“我说出门前怎地右眼皮乱跳呢,原来是有祸事等着我。”宁则风依旧是一副侠士的装扮,手握青剑,头发微乱:“你瞧见齐墨书的眼神没,我猜他现在一定想冲过来给我一拳。”
李如男全然没有听到宁则风的调侃,只是默默地望着齐墨书。
正主看上去都很淡定,结伴之人却看不下去了。
朱红嫣率先发起进攻,蹭蹭蹭走过去,打量了宁则风一眼:“这个叫花子是谁?”
宁则风身子一歪。
“说啊!”朱红嫣气势汹汹,一副捉奸在床的成竹在胸之态。
表妹都杀过去了,他这个做人家丈夫的,不过去表个态着实说不过去。齐墨书用力的将几乎跃出来心往肚子里按了一按,轻飘飘走到神态各异的三人前,僵笑着与宁则风道:“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