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会不知道,正如宁则风所说,这件事曾在龙云镇闹出不小的阵仗,老百姓闲来无事对这件事掰碎了揉碎了可劲嚼。不过说的最多的便是李如男以强硬之态横插在那二人中间,那对苦命的鸳鸯绝望无奈之下,一个自杀,一个殉情了。
可又有谁想过,当初的李如男被卷进这二人的纠葛中时,心中是苦还是乐。
不管怎样,在这段乌龙□□中,李如男活了下来,且活的好端端的,那对所谓的苦命鸳鸯死了。大家不将矛头对准她,又对准谁呢?
前后思索片刻后,齐墨书的心里越发酸涩。
“那孙氏凭什么咬定是如男下的毒。”他问下心中最后一个疑惑。
宁则风冷峻的面上瞬间绽放出一抹嘲讽的微笑:“这个说来有趣的很,那孙老太太说近日来连续做一个梦,梦中赵瀚文总是在他房中收拾一个包袱。她隐隐觉得这是赵瀚文在暗示她什么,便去赵瀚文房中将这个包袱翻了出来,你猜怎么着?孙氏竟在那包袱中发现了半瓶七寒绝命散,这是金龙镖局的独门□□。”他曲着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这个发现罪证的过程,委实匪夷所思,摧枯拉朽了些。除了冷笑,齐墨书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了。
“仅凭这一点,便认定如男是杀人凶手?”
宁则风一副看破俗世的超脱模样:“欲加之罪,一瓶□□足够了。”
齐墨书恨恨磨了磨牙,一拳砸在了桌上:“该死!”
宁则风目光直直瞧了眼他砸在桌上的拳头,挑眉笑道:“与其与这破木头生气,不如想想救如男的办法。”
这黄鼠狼是在讽刺他?
齐墨书云袖一甩,坐直了身子:“我若想不出办法,你待如何?”
“劫狱。”宁则风痛快道。
“劫狱?”齐墨书嗤笑一声,旋即凛下面容道:“你若劫走了她,她一身污水再别想洗清!”
宁则风默了默,他何尝不知道劫狱乃是下下之策。若是他劫走了李如男,便是畏罪潜逃啊。
他将一直端着的茶碗送至唇边,满是期许的望向齐墨书:“那照齐兄的意思应当如何?”
齐墨书缓了口气,事实上,早在等待宁则风到来之时,他便已经盘算妥当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他有些生气的夺去了宁则风手中的茶碗,扣在了桌子上。喝喝喝,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喝。
“你带我去会一会那孙氏!”他道。
作者有话要说:来吧,大家猜起来吧!
明天就是周三了,马上要截榜了!好紧张!
☆、查案
龙云镇上有两户响当当的人家,一为世代书香的齐家,二为世代皇商的赵家。
虽然同为镇上颇有威望的家族,可齐家与赵家却从不来往。齐墨书也没有想到,他生平头一次和赵家打交道竟然是为了李如男的事。
有趣的是,他齐家与赵家都想与李家做亲家,只不过他齐家做成了,赵家非但没有娶回儿媳妇,还折损了一个儿子,实乃是倒霉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