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连我都敢拦,你们不想活了吗!”齐墨书用力推搡着挡住自己的家丁,眼看着李如男走出院子,却无济于事。
“墨书,你不要胡闹!”齐严正肃声道。
“爹!”
“齐老爷,齐公子,在下有话要说。”鸣蝉站了出来,冲着齐严正拱了拱手。
齐严正被闹得好生头疼,坐回椅子上,挥挥衣袖允了。
“谢过齐老爷。”鸣蝉道:“今日之事,全然是个误会,我家小姐从未有过逾矩之举,更没有四小姐所言,心系他人,还望齐老爷查清此事,还我家小姐一个清白。”
齐墨娇在旁冷哼一声道:“误会?我见也见了,查了查了,还有什么好继续查的。”
“四小姐若真的查明了我家小姐昨日所见之人的来历,便应知晓那人是我家老爷的徒弟,亦是我家小姐的师兄,他二人自小一起长大,小姐视其为兄长,他二人间是没有半分儿女私情的。”鸣蝉不卑不亢,慢条斯理道。
齐墨娇眉眼一扬,抚了抚鬓间步摇不屑的翻了个白眼:“那又怎样,就不许人家暗通款曲吗?”
知了睚眦欲裂,鸣蝉却泰然自若,颇有其主之风:“那你又可知,你眼中的双目含泪是因为小姐得知老爷顽疾复犯伤心而致。你眼中的自责道歉,是因宁公子发现自己寻回的草药并不能医治老爷的病,所以才面露自责之态。光凭两句断言,和你心中对我家小姐的偏见,便能污蔑人清白吗?”鸣蝉斜睨她一眼,“据我所知,四小姐本想令夫家表妹嫁予齐少爷,却因我家小姐的出现坏了这桩好事。四小姐,在下劝您一句,做人还是心胸宽广些的好。”
“你!”齐墨娇一张俏脸立即涨成了猪肝,指着鸣蝉半日吐不出一个字。
鸣蝉嫌弃的剜了她一眼,冲齐严正拱了拱手道:“齐老爷,自打小姐出嫁,我家老爷便不愿小姐再参与镖局内的事,更不愿她为自己忧心,这才瞒了她许多事。老爷是小姐在这世上唯一的至亲,心中自然是念着的,这才命知了在暗中打探,然后便寻了他师兄,知道了这些事。前因后果便是如此,这本是李家的事,不该与外人道,但事关小姐清誉,鸣蝉必须把话说清楚。”
说罢,躬了躬身,与知了一并离开了。
明堂之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静的有些可怕,有些令人不知所措。
堂内众人,各怀心思,齐严正愁眉不展,齐白氏昏昏沉沉,齐墨娇强装镇定,齐墨芝又急又气。
而齐墨书,则是一脸迷茫。
她去了哪了呢?
☆、心中恨
金龙镖局所设的寄灵堂内,一十七盏往生灯昼夜不灭,已经燃了整整九年。九年,李如男也不知道她的亲人,父亲的故友,有没有找到转世轮回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