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知了秀眉一挑。
知了气势汹汹,吓得文书遨陆展元二人一阵哆嗦。陆展元吞了吞吐沫,小声道:“那,恩母?”
“你!”知了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吕知明三个一激灵,以为这丫头要行凶,结果知了只是咬牙切齿的为自己倒了杯酒。
桌下,李如男不动声色地松开掐着知了大腿的手,她假装好奇的打量了一回齐墨书,“这位公子为何这副打扮?”
一听李如男要打听齐墨书的事情,三人立刻来了精神,文书遨伸长了脖子,用手半遮住脸神秘兮兮地说:“他逃婚出来的,来不及换衣服。”
“哦?是吗?”李如男垂眸抿了口茶,“不知因何而逃婚呢?”
“他媳妇是只母老虎,特别的厉害!”陆展元道。
“听说她前两位未婚夫,都离奇死亡了,我娘说她是天生的夜叉星,谁娶了她要倒大霉的。”文书遨越说越起劲:“听说她的第一任未婚夫,本和一女子真心相爱,愣是被这悍妇拆散。被拆散的女子心灰意冷,悬梁自尽,而那男子也随即吞了毒|药殉了情,然他喝下的毒|药是什么,到现在也无人知晓。”
“还有还有!”陆展元也兴奋了,抢着说道:“她的第二位未婚夫,在与她订婚之后便下落不明,到现在人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这位未婚夫的家里尚有一老母,这悍女居然派人将老人轰了出去,霸其家宅夺其田地,你们说可恶不可恶!还有啊,这悍妇是金龙镖局的人,做了好几年镖师,搞不好是背着人命官司的!”
李如男听罢勾唇淡淡一笑,知了“噌”的站了起来,指尖一拧将酒杯捻成了碎渣。
“你也觉得这李如男十分可恶吧。”陆展元呆看了知了半晌,换了个新酒杯给她道:“你的心情,我们十分理解。”
“特别理解。”文书遨补充,“所以我这兄弟决定要去金陵找他表妹私奔,是不是很勇敢!”
“是!他可真勇敢!”知了白着脸,将手中的酒杯捏的咔咔作响。
“就因这些流言蜚语,阁下便抛下新婚妻子,跑出来饮酒作乐吗?”李如男冷笑着拍了拍知了的肩膀,问。
“当然不是。”齐墨书立刻几乎立刻接过了李如男话,令众人一愣。从李如男用珠子打退了那几个恶人那刻起,齐墨书便死死盯住了她,他披头散发,衣衫凌乱又满身酒气,要不是生的妥帖端正,气态雅致,不然旁人定要认为他欲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行一些不轨之事。他撑着桌子站起来,冷笑着扫了众人一眼,端起酒壶走到了窗前。
窗外,圆月高悬,齐墨书沐浴着月色道叹道:“我认为,娶妻当娶心爱之人,如此携手一生,白头相守,才算是美满。至于什么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都是屁话!强行将两个人按在一处,有什么意思?我齐墨书若是爱一人,她便是丑八怪也不怕,若是不爱一人,便是把嫦娥从月宫里赶出来送给我,我也不要。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纵使举案齐眉,终究意难平。”
说罢,他缓缓喝下手中的酒,倚着窗栏回过身来再次望住了李如男。
李如男摇动着手中的酒盏,波澜无惊的眼眸中,难得的有了一丝情绪。
齐墨书连连冷笑,将酒壶丢至窗外,双手叠于胸前道:“你说呢是不是呢,李如男。”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齐老爷子怎么收拾这个逆子!如男小朋友会帮齐墨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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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法伺候
“李、李如男?!”吕知明三个齐齐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