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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期间,时亦才醒过神来。

出了内皇城,街道两边是一早就等候在两旁的民众。

石头一眼就认出了行在人前的时亦,连着武祥两人充当了道路两遍的气氛组,一路狂奔嚎叫,比自己中了状元还要兴奋。

景朝重科举,所以时人也看重科举,每三年一次的殿试,新晋状元打马游街,是整个京都的兴事。

在内皇城对面的一处高楼上。

“李相。”鲍杨笑道:“令公子初次下场就能高中榜眼,真是后生可畏啊。”

李思品喝着茶笑了笑:“不过是在读书上有一点点天赋罢了,但他却是个懒散随意的,我也没有办法,不如鲍辰,元兴七年初次下场便考中了状元。”

鲍杨想了想自己的儿子感叹道:“李相有所不知,随意洒脱反而活的恣意啊。”

李思品也捋着胡须轻轻摇头笑了笑,对于自己的小儿子他一直又疼又恨,不过现在倒也想开了,如今李牧恒考中了榜眼也算有了依托,以后他要干什么就随他去吧,只要不闯大祸,反正自己还能再活个十几年。

这样想着,李思品看着下方当头骑马的那个少年,轻声道:“你觉得时亦这小子如何?”

鲍杨眉头微皱却也没着急表态,反而道:“当日他殿试上的答卷,我儿鲍辰曾对我说过,当时八位阅卷官有七位给他打了下品,只有鲍辰给他打了一等,按理说他的答卷是到不了陛下面前的。”

李思品眼神微动:“你的意思是,这中间出了什么意外?”

“皇城之内哪能有什么意外,除了陛下谁能操纵殿试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