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其他新晋进士心中暗惊,暗暗猜测时亦是什么地方做的不合规矩。
“臣遵旨”,时亦慢慢抬起头,往着金碧辉煌的宫殿上方看了一眼,虽然距离不近,但他还是能认出来,上方坐着的是那位在新尚茶楼遇见的老人,尽管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还是难免惊讶了几分。
两人眼神对接了一瞬,时亦仿佛看到了一片深邃的海洋。
老人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尽管脸上疲惫,但眼神锐利的仿佛能洞察人心。
“你殿试所作,可是宋阳明所留?”
十几岁的天才,景皇不是没听过,自景朝建国以来,十几岁的进士也出现过一些,但连中三元,还能写出殿试那样的文章,景皇不信。
不过时亦作为宋阳明半个徒孙,若他殿试所做是宋阳明遗书,这些便不足为奇了。若真有万一,这些策略都是眼前这个少年所想,景皇沉思,那他的价值就远远不止表现出来的这些了。
时亦揣摩着景皇话中的意思,电光火石间立马回答道:“是臣自己所想。”
“是吗?”景皇轻笑了一声,殿内顿时落针可闻,宋元有些不安的抬头看了一眼时亦,时亦跪下道:“确实是臣自己所做,吾师孟子凌曾游历大景十数载,见惯了景朝各地政务,虽不曾做官,但心系民生,曾教导亦以各地农事,臣听的多了,便心有所感做了这篇文章。”
不知道景皇信还是不信,其他人倒是替时亦捏了一把汗,能在景皇的质问下,思维清晰的说出这些话,倒可见心性坚定。
时亦说完,将自己所抄录的谚语农书拿了出来:“殿试之时,很多想法都是有感而发,所以上午半天都未写一字,待殿试回去之后,回想自己所做也是倍感新奇,所以将部分想法总结了一下,写于此书,还望陛下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