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亦推开门,就看见了在长廊上直立而站的孟子凌的背影。
孟子凌不愧是在乐曲中造诣极深的才子,单单看背影,就有一种自然恬静的气质围绕在他身边。
时亦向周围看了看,身旁的小厮不知去向了何处,他关上自己刚刚推开的门走向孟子凌道:“学生时亦,见过乐师。”
孟子凌看到时亦,友好的笑了笑:“我让小厮寻你过来,是否过于唐突?”
时亦行礼:“乐师能请学生相谈是学生的荣幸。”
孟子凌:“其实唤你过来,想必你心中应该也有所猜想,我本次是起了收徒之心。”
时亦抬起头欲言,孟子凌伸手制止他道:“别人只传我年少中举,却没人告诉过你,我是十六岁中举吧?”
时亦颇为意外,在大景王朝能十六岁中举,每一个都是万里挑一的人才。
“中举之后,我和天下学子一样,意气风发准备大展宏图,但那时我父亲却遭到朝堂倾轧,明枪暗箭防不胜防,不得已告病归养,我那时看着父亲日日愁苦,渐渐对朝堂之事心生厌弃,又因家里逼着我科举当官,我不愿做官,便外出云游,虽是对外宣称醉心曲乐,但书本之事从未放下,以我学识,绝不下于场上任何一人。”
“你若拜我为师,我之所学皆可传授于你,他日你若登朝为官,也算圆了我少年所想,走了我另外一条人生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