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师兄是真的无心参加,还是害怕……”
时润远未说完,但后面意犹未尽的话,依然让青桐书院的学子脸色铁青,各个气愤不平,连张界茗也是面色不好的道:“方院长,你院的学生逾越了吧?”
“呵呵,年轻人年轻气盛,张院长不会连这点容人雅量也没有吧?”
张界茗心中恼火,时润远的话分明是在嘲笑他青桐书院无人,硬逼着范哲宇上场,现在这个情况,让范哲宇上场,不论是输是赢,青桐书院的面子都是被人落下来了。
“年不年少不一定,方院长教徒儿说话倒是一把好手。”
方清河举杯:“彼此彼此。”
其他两个地院的院长见此也乐的看热闹,他们盯着张界茗的黑脸,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时亦在下方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份题目,在景朝科举绝对是大家心目中的首要之选,读书十数年或数十年,只为用过科考,一鸣惊人光宗耀祖。
然而景朝经济的发展,又怎么会仅仅靠着科举文人而兴盛呢,所以读书的花费日益高昂,但这些依旧阻止不了众人的求学之心。
时亦朝着二层平台上看了一眼,孟子凌出题之意,恐怕也是对这些学子的警醒居多,以一个长者的身份告诉这些在座的学子,科举并非只有仕途一道,仕途也并非只是科举一途。
这样的话看着像是在绕圈子,但是时亦懂了,他抚平桌上的纸张,提笔开始写了起来,心中对于科举读书的认识又有了另外一层不同的感悟。
时间缓缓流过,终于,半个时辰过去了,书写完试题的学子都已经把答卷上交完毕,此时众人能做的,就只剩下了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