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

傅司寒却没有回应,他的情况很不好,已经彻底昏过去了。

只是他晕过去的那一刻也还保持着维护他的姿态不动。

池白晚无法动弹,他只能呼救。

然而他嗓子都喊哑了,也很久很久都没有援救队来救他们。

雪崩之后,外面空荡荡的,他虽然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但是他听得见没有让人感到喜悦的声音传来。

在阿尔卑斯山一带,就算是最近的援救队赶过来也需要时间,雪崩虽然突发,但是人们总是有准备,因为最近的气温上升,本身就会造成雪崩,加上游客太多,雪山坍塌是极有可能发生的自然灾害。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池白晚感觉到傅司寒的呼吸已经式微,他心脏跳动的速度越来越慢,体温过低和剧痛的身体创伤让他随时可能停止呼吸,而且他已经听不见任何人和他说话了,情况非常危险。

池白晚能感受到他身上的血液流到自己身上,温热的血变得冰凉,好像生命的流逝难以挽回。

就算不被冻死,砸死,傅司寒也极有可能会失血过多而死。

他可能真的会死。

这个想法一浮现出来,被他保护在双臂空间里的池白晚忍不住眼睛发酸。

他不想欠傅司寒一条命,他永远无法偿还,如果傅司寒死了,他会一辈子都于心不安,午夜梦回梦见的都是这一天。

没有人能代替他思考,没有人能告诉他该怎么办。